更别说,她自己的身体也在恢复中。

急救室门前的那几个小时,温暖每隔一会儿就给谢聿川打电话,却一直打不通。

陆之跃连一句“也许他正在忙”的劝慰都不说不出口,生怕拽断她心里那根弦。

“让她自己安静一下吧!”

陆之跃劝道。

火化室里,温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小坛子,和从妈妈身上取下来的那些小首饰小物件,眼圈红了又红。

可想到妈妈会看到,温暖强忍着没哭。

抱着骨灰坛去了灵堂。

许是陆之跃打了招呼。

温暖到灵堂的时候,温素心的遗像已经装裱摆放好了。

怔怔的看着妈妈含笑的模样,温暖甚至都不知道她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。

想到她那遗言一样的仔细叮咛。

想到她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,偷偷服用不让她知道的止疼药。

想到那趟临城之旅。

还有眼前这提前拍好的遗像。

而这一切都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发现的。

温暖的眼圈红了又红,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怜。

母女二人相依为命,除了彼此没有其他亲人。

到场的除了迟遇一家,俞阿婆一家,便只有一个谢聿川。

宁沁和俞阿婆哭红了眼。

迟晋松沈绥安和迟遇陆之跃也都神色动容。

谢聿川举步上前,在一众人惊疑的目光注视中,走到温暖身侧,并排跪了下来。

耳边有好多人在说话。

宁沁说:小暖,妈妈以后再也不用承受病痛的痛苦了,这是好事,你要替她开心。

俞阿婆说:小暖,以后你就像阿跃和云云一样,都是阿婆的孙女儿,阿婆疼你,别难过了!

还有迟晋松,沈绥安,迟遇,陆之跃……

无数道声音掺杂在一起,带着无尽的关怀和担忧。

可温暖像是失聪了似的。

抱着骨灰坛,怔怔的看着遗像里笑容温柔的温素心,温暖有种妈妈还没走,就站在眼前看着她的感觉。

不知跪了多久。
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。

渴了就接过旁边递来的水喝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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